既然别人都把人拉过来了，楚河自然也不耽搁时间，而是开口问道：
“张苍先生，听闻你学识广博，乃是秦国第一学士，在下确实有个问题想要讨教。”
楚河说话非常客气。
张苍也不好在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。
而是把手中的书收起来，随后对楚河拱了拱手说道：
“讨教，讨教算不上。
你是师兄的客人，自然也是我的客人。”
东方芷若在旁边解释道：
“张苍学士和我舅舅都曾经拜在儒家大贤荀子的门下，所以他称呼我舅舅为师兄。”
“哦，原来如此。”
楚河点点头，他也不废话，直接对张苍问道：
“请问张苍先生是否知道‘海角天涯’，或者‘天涯海角’这样的地方？”
“海角天涯？”
张苍听到这个昵称，一下子惊叫出来。
这声音顿时将周围的人都吸引的忍不住看过来，而周围的人本就是大学宫的学士，个个都是学识渊博的人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，也都是纷纷一愣。
张苍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连忙平复语态。
“你找这个地方做什么？”
楚河发现张苍的异样，再结合周围人的眼神，他心中一动。
“难道海角天涯的消息，很多人都知道？”这样的念头浮现出来，但是楚河心中也有疑惑，
“那李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？”
楚河念头转到这里，他说道：
“只是偶然听到这样的地名，对其有些好奇而已。”
明显有麻烦。
即使楚河这么说，他依然发现周围有人不时把眼神看向他。
更麻烦的是，无论是原本坐在中间的那名儒家中年人，还是站在远处的紫衣男人，甚至是从马车上下来的扶苏，都偶然把眼神往楚河的方向转过来。
短短片刻时间，楚河就发现居然自己已然被人盯着了。
“海角天涯还是一个禁忌么？难道是以前的修行者……”
张苍闻言却是摇头说道：
“若是好奇的话，你还是不要打听了。